第十三章 丢失十四头牛的忧愁


第十三章 丢失十四头牛的忧愁

有个时候,佛陀住在骄萨罗国的某个密林中。那个时候,有个婆罗门丢失了十四头牛,他到处寻找这些自己丢失的牛,不知不觉的来到佛陀的住所,他看见佛陀正在密林中静坐。就对静坐中的佛陀说到:“我的十四头牛在六天前丢失了,我心急如焚、愁眉苦脸。然而在这里打坐的出家人,他没有十四头牛,他却是安宁快乐的。

这个打坐的出家人,他没有种菜,当别人菜地里的蔬菜全部枯死,没有收成的时候,他不会痛苦不堪。别人的菜地遇上灾年欠收,或者没有收成,别人心如刀绞、忧心忡忡。他不会心急如麻、叫苦连天,他还是能保持安宁与快乐。

这个打坐的出家人,他没有谷仓,当别人谷仓里的粮食全部都被老鼠偷吃完了,他也不会痛苦不堪。别人的谷仓里的粮食被老鼠全部都偷吃光了,别人由此暴跳如雷、火冒三丈。他不会勃然大怒、苦不堪言。他还是能保持安宁与快乐。

这个打坐的出家人,他没有盖的被子和毯子,当到七月的时候,那些跳蚤和虱子钻进别人的被子和毯子啃咬别人身体的时候,他不会痛苦不堪。别人的床上、被子、毯子里全部都是跳蚤和虱子,别人被跳蚤虱子侵扰啃咬的夜不能眠、叫苦连天。这个出家人不会寝不安席、痛苦不堪。他还是能保持安宁与快乐。

这个打坐的出家人,没有个儿子,也没有妻子女儿在他的身边陪伴,当别人的儿子、妻子女儿遇见灾祸,患上重病,或者死去,或者女儿的丈夫死去变成寡妇,别人呼天唤地、痛心切骨。他不会呼天号地、心如刀锉。他还是能保持安宁与快乐。

这个打坐的出家人,没有黄脸婆、糟糠之妻在他的身边陪伴,当别人晚上睡觉打呼噜的时候,被黄脸婆、糟糠之妻踢醒昏昏沉沉、闷闷不乐的时候。他不会夜不安眠、郁郁寡欢。他还是能保持安宁与快乐。

这个打坐的出家人,没有讨要钱财的债主。当别人的债主早上站在别人的大门外,堵截大叫:「还钱,还钱」,让别人寝食不安、焦眉愁眼的时候,他不会焦思苦虑、忧心如焚。他还是能保持安宁与快乐。

这时,婆罗门说偈言:

「到此沙门处,十四头之牛,

    至今寻六日,不见其踪影。

    然而此沙门,是为最安乐。

    撒菜种于田,收获之最恶,

    非一茎二茎。然而此沙门,

    是为最安乐。谷仓尽而空,

    鼠盛于其中,暴怒如烈火。

    然而此沙门,是为最安乐。

    敷席尽七月,床卧满蚤虱。

    然而此沙门,是为最安乐。

    一儿及二儿,亦有女七人,

    非如成寡妇。然而此沙门,

    是为最安乐。蹴褐色黑白,

    斑点妇眠足。然而此沙门,

    是为最安乐。债主朝来等,

    立门以苛责。然而此沙门。

    是为最安乐。」

佛陀说:“婆罗门,如来没有十四头牛,就不会丢失这些牛。当别人的十四头牛全部生病,或者全部丢失的时候,如来不会心急如焚、愁眉苦脸。别人到处寻找已经丢失六天的十四头牛,心如刀绞、忧心忡忡的时候,如来不会心急如麻、叫苦连天。如来能够保持内心的清净和安宁,既不会产生痛苦,也不会产生快乐,不会被这些事情束缚捆绑,不会被这些事情侵扰和困惑,就如同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样,内心不会生起喜怒哀乐等等一切的念想。

如来没有菜地,不种菜,当别人菜地里的蔬菜全部枯死,没有收成的时候,如来不会痛苦不堪。别人的菜地遇上灾年欠收,或者没有收成,别人心如刀绞、忧心忡忡。如来不会心急如麻、叫苦连天。如来能够保持内心的清净和安宁,既不会产生痛苦,也不会产生快乐,不会被这些事情束缚捆绑,不会被这些事情侵扰和困惑,就如同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样,内心不会生起喜怒哀乐等等一切的念想。

如来没有谷仓,当别人谷仓里的粮食全部都被老鼠偷吃完了,如来不会痛苦不堪。别人的谷仓里的粮食被老鼠全部都偷吃光了,别人由此暴跳如雷、火冒三丈。如来不会勃然大怒、苦不堪言。如来能够保持内心的清净和安宁,既不会产生痛苦,也不会产生快乐,不会被这些事情束缚捆绑,不会被这些事情侵扰和困惑,就如同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样,内心不会生起喜怒哀乐等等一切的念想。

如来没有盖的被子和毯子,当到七月的时候,那些跳蚤和虱子钻进别人的被子和毯子啃咬别人身体的时候,如来不会痛苦不堪。别人的床上、被子、毯子里全部都是跳蚤和虱子,别人被跳蚤虱子侵扰啃咬的夜不能眠、叫苦连天。如来不会寝不安席、痛苦不堪。如来能够保持内心的清净和安宁,既不会产生痛苦,也不会产生快乐,不会被这些事情束缚捆绑,不会被这些事情侵扰和困惑,就如同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样,内心不会生起喜怒哀乐等等一切的念想。

如来没有妻子、儿子、女儿在身边陪伴,当别人的妻子、儿子、女儿发生灾祸,患上重病,或者死去,或者女儿的丈夫死去变成寡妇,别人呼天唤地、痛心切骨。如来不会呼天号地、心如刀锉。如来能够保持内心的清净和安宁,既不会产生痛苦,也不会产生快乐,不会被这些事情束缚捆绑,不会被这些事情侵扰和困惑,就如同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样,内心不会生起喜怒哀乐等等一切的念想。

如来没有黄脸婆、糟糠之妻在身边陪伴,当别人晚上睡觉打呼噜的时候,被黄脸婆、糟糠之妻踢醒昏昏沉沉、闷闷不乐的时候。如来不会夜不安眠、郁郁寡欢。如来能够保持内心的清净和安宁,既不会产生痛苦,也不会产生快乐,不会被这些事情束缚捆绑,不会被这些事情侵扰和困惑,就如同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样,内心不会生起喜怒哀乐等等一切的念想。

如来没有讨要钱财的债主。当别人的债主早上站在别人的大门外,堵截大叫:「还钱,还钱」,让别人寝食不安、焦眉愁眼的时候,如来不会焦思苦虑、忧心如焚。如来能够保持内心的清净和安宁,既不会产生痛苦,也不会产生快乐,不会被这些事情束缚捆绑,不会被这些事情侵扰和困惑,就如同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样,内心不会生起喜怒哀乐等等一切的念想。”

这时,佛陀说偈言:

「婆罗门忧苦,失牛十四头,

    至今寻六日,不见其踪影。

    然而婆罗门,如来无悲喜。

    婆罗门忧苦,撒菜种于田。

    收获之最恶,非一茎二茎。

    然而婆罗门,如来无悲喜。

    婆罗门忧苦,谷仓尽而空,

    鼠盛于其中,暴怒如烈火。

    然而婆罗门,如来无悲喜。

    婆罗门忧苦,敷席尽七月,

    床卧满蚤虱。然而婆罗门,

    如来无悲喜。婆罗门忧苦。

    有一儿二儿,亦有女七人,

    非如成寡妇。然而婆罗门,

    如来无悲喜。婆罗门忧苦,

    无蹴褐黑白,斑点妇眠足。

    然而婆罗门,如来无悲喜。

    婆罗门忧苦,债主朝来等,

    迫取于欠债,立门以苛责。

    然而婆罗门,如来无悲喜。」

佛陀说法后,婆罗门对佛陀说:“大德,哎呀,您说的太好了,看来我认为的快乐也是烦恼和痛苦呀,我明白了,当这些让我快乐的事物衰败、损坏的时候,我就会产生痛苦。当我失去这些让我快乐的事物的时候,我就会产生痛苦。我之前拥有这些事物产生了多大的快乐,当这些事物衰败、损坏,我失去这些的事物的时候,我就会产生多大的痛苦。

大德,您说的法犹如将歪倒的东西扶正,将隐藏的东西显现出来。您说的法犹如告诉迷路的人正确的道路,犹如在黑夜中点亮灯烛,让在黑暗中行走的人能够看见周围的东西。您说的其他法也是这样的吧,请您让我皈依您,皈依您的正法,皈依您的僧团。我愿意受持您制定的戒律,我愿意按您的正法去修行,我愿意在您这里出家修行。”

佛陀接受了婆罗门的皈依。婆罗门受具足戒后,就独自隐居,不放逸身体行为,口说言语,内心生起的念想,不去做恶行,他断恶修善,按佛陀的正法精进的修行。这个婆罗门之所以出家修行,就是想要通过对身体行为,口说言语,内心生起念想的修行,来让自己内心清净安宁,由此开启智慧,最终证悟圆满解脱的果位。不久后这位婆罗门证悟得知:「自己从这一世开始就不会再投生转世了,自己的修行已经圆满。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好了,自己不会再有生死轮回的煎熬和痛苦了,自己已经从生死轮回中永远的解脱出来。」

这位婆罗门证悟了阿罗汉的解脱果位,他成为佛陀众多阿罗汉弟子中的一位。